今岁登科,入朝为官,明岁便是陛下要在天下推行赋税改革,清查田亩。有这些初入仕途的年轻读书人,还有我等这些年在朝中的故交门徒在。赋税之事,到底要如何改,能改到哪一步,岂不是仍然由我等天下人说了算?”
赵勉已经站起身,为几名老先生老前辈添茶。
将几盏茶杯倒上热茶后,赵勉弯着腰笑问道:“几位先生,陛下想要做的事情,我等恐怕是难以更改的。”
“赵尚书这是在试探我等?”
一名老儒饮着茶,淡淡的扫了赵勉一眼。
赵勉立马挤出一抹笑容:“学生不敢。”
老儒放下茶杯:“此次浙江道改革之事,根本之处在何?”
“在浙江道田亩,在府县城郭中的坐商,在货运四方的行商。”赵勉低声答了一句,好似幼年在家中启蒙,面对先生的问题时,恭敬的回答着。
老儒含笑抚须:“正是在此。也正是因此,朝廷只有清查了地方上的田亩,才可依照田亩之数,推行征收赋税。可若是那些田亩不在了呢?朝廷又要从何处征收赋税?”
赵勉双眼忽的一瞪,心中大呼一声自己果真是当局者迷,竟然不曾想到这一茬。
而另一名老儒则是笑吟吟道:“今岁除却恩科,便只有浙江道推行赋税改革,陛下要先让浙江道出了成果才会推行天下。而今岁便是给予我等的时机,从容操办此事。”
又有一人接过话:“依山田地种树,傍水之地养鱼,田间阡陌拓宽,平整田地豢养鸡鸭。届时,地方上是我江南士子为官,仍是遵照朝廷旨意,清点田亩,依旧是如数照实上报地方田亩之数。”
最先开口的老儒哼哼着接过话:“到时候,只等朝廷确定田亩之数,那些树木、池鱼、阡陌鸡鸭便可都移走。”
赵勉听得是胆战心惊,后背不由的起了一层冷汗。
再看向几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