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将黎菱放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就要再次见到师兄他们。师兄可以算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
但同时也生出一股迫切想要变得更强的念头,否则将科考队员们接下船后,大家该如何生存?若去苍黎部族,他有一种会被黎菱死死拿捏的被动感,那是一种寄人篱下的憋屈。
若他现在就有七泉的实力,甚至是冲破风府、祖田,别说黎菱奈何不了他,就是苍黎部族的老人们怕都要招贤纳士,像对待高欢那样对待他。
“哗!”
李唯一冲向渡口,登上栈道,向深海急速而去。
“谢进,你……想死不成?”
她连忙压低声音,不敢高声语,追到渡口边立即停步。
每次跟族人来到血海捞棺,他们都要洒纸钱,点香烛,献贡品,每样仪式都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不可高声喧哗,更不能登上栈道,或者深入血海。
族中长辈可是告诫过,能飘来血海棺坞的异界棺,要么凶诡,要么非凡,绝大多数都不正常。
稍有不慎就会惊出一些他们招惹不起的东西。
她听过太多关于血海棺坞的故事,看着李唯一消失在雾中,不敢追上去,问道:“前辈,追吗?”
“哗!”
黎菱后背灼热,血雾弥漫,一具近乎玉质化的白骨,从她体内走出。
禅海观雾长发在风中飘舞,骨头上已长出了些许血肉,窥望阴森且灰蒙蒙的棺海,叹道:“算了!”
黎菱血气流失严重,脸色发白,显得有些虚弱:“晚辈很不解,刚才在他背上,那么好的机会,前辈什么不动手?”
“因为犹豫了!”
禅海观雾没办法跟她解释太多。
强行夺取李唯一的血液和魂灵,去完成嫁阳仪式,今后她就有机会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处于强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