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父亲是否还爱他,让他学会了忧虑。
小小的眉头上,不知不觉爬上了伤怀。
一日。
李适带领大军,一日就渡江成功,拿下了临津江,向汉江急行军,不日就要抵达汉城。
汉城乱了。
无数的勋臣拖家带口,想要逃离汉城。
没有王命,无人可以离开汉城。
可惜李倧的王命,没有多少人在乎,城门处,除了普通的百姓无法通过,其余的勋臣们,一车一车的离开。
因为勋臣们的举动,汉城的守兵们,更是人心慌慌,不少人趁机逃离。
“主上殿下,我们跑吧。”
宦官林忠再一次劝起了李倧。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林忠听到侄子的告戒,以各地抵抗的态势,无法拖延李适大军的行军速度。
没有意外的形势下,要不了两日,叛军就能抵达汉城。
两班勋臣们派系林立,但是又互通有无,可以轻易的转变旗帜,林忠不行。
他的荣华富贵都赖于国主身上,所以是最不希望国主有个好歹的。
一边命令侄儿召集军兵,随时护卫国主逃跑,一边急劝国主,不要对汉城抱有期望。
李倧眼神麻木,衣冠不整。
他是朝鲜国主,失去了汉城,各地地方上,谁还会认同这个傀儡呢?
就算离开了汉城。
原来的叛军都无法消灭,等叛军再拿下汉城,势力越发高涨,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同样是死。
他想留在汉城,以国王的尊严死去,而不是犹如丧家之犬,死的让人嘲笑。
“朕,和汉城共存亡。”
朝鲜国主历代不用朕的自称,因为这是属于上朝天子的,朝鲜国王没有资格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