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女却还送不出去。
唐展望走了。
薛岩痛苦的闭上眼睛,薛科满脸的不豫。
父亲太糟蹋妹妹的名声。
“我死后,你尽快带上幺妹上京,投奔在京城的长房,让姑妈为你们做主。
和梅家的婚事不能有变,只要你们两兄妹在京城,梅家就不敢退亲……”
“梅家不想要妹妹,我还不愿意把妹妹送过去,如此强人所难,妹妹以后怎么办。”
薛科不服气的说道。
薛岩冷冷的看向薛科。
“所以你不管祖业了是吗?”
薛科到底还是少年,满眼泪水起来。
薛岩没有精力顾及那么多了。
“咱们铺子上,是金江镇的生意,你切记不能插手,随他们借用,这也是为你保留的情分。
万一梅家真的不顾虑名声,你还有一条后路可以走,不至于束手无策。”
把诸事交代完,薛岩再也没有力气,一口气一松,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又是昏昏沉沉几日,终于带着满腹的不放心,与世长辞。
薛家二房开始举办丧事。
门庭冷清。
上门吊丧的没有多少长衫之人,被人都看在眼里,越是如此,越是没有愿意上门。
虽然满院子都是人,可是人与人是不同的。
唐展望倒是亲自来过一次,可是来去匆匆,因为各家即将等到的海贸之日不远。
既要稳住上面各处的关系,免得事到临头出了疏忽,又要和各家协商各项商事,自己铺子事务同样繁杂,忙得脚不沾地。
最后让唐承志上门帮忙照看,唐承志以要为准备入京科考为由拒绝。
每个当家人的死去,都是一件大事。
薛岩虽然官场地位低,可到底也是薛家二房的东家,下面还有不少的掌柜和伙计。
本来就生意日渐衰败,如今只余下一名幼子独撑门面,如何能维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