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
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
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要是府里的小姐们看到了,倒是会欢喜不已。”
王熙凤落寞的说道。
“请嫂子安。”
突然,从假山后面走过来一个人,吓了王熙凤一跳,将身子退后一步。
“这是瑞大爷吗?”
“嫂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三言两语,王熙凤就看穿了此人心里的意图,心里露出冷笑,明面上还是嘴角含笑。
王熙凤性子高傲,如何看得起这种人,不但不会因此感到自豪,反而觉得受到屈辱,记下了此仇。
打发走了贾瑞,王熙凤酒也散的差不离,就离开了宁国府花园。
过了两日,王熙凤在外间处理了一些事,回来到了家中,平儿将烘的家常衣服给凤姐儿换了。
凤姐儿方坐下,问道:“家里没有什么事么?”平儿方端了茶来,递了过去,说道:“没有什么事。就是瑞大爷使人来打听奶奶在家没有,他要来请安说话。”
凤姐儿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
平儿因问道:“这瑞大爷是因为什么只管来?”
凤姐儿遂将前两日在宁府园子里遇见他的光景、他说的话,都告诉了平儿。
平儿说道:“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账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凤姐儿道:“等他来了,我自有道理。”
且不提贾瑞进来后,凤姐如何满面陪笑,哄得贾瑞欣喜不已,先后又两次捉弄。
把贾蔷,贾蓉喊来交代一番,如此种种,只把贾瑞弄个半死,最后一病呜呼。
一事未落,新事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