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沉吟了片刻,立马打定了主意。
上朝对藩国向来示好,从前明至今几百年了,不像日本和蛮族这等野心极大的国家。
对于上朝来的镇江兵,李倧是很放心的,不放心的反而是他自己国家的军队,同样更不放心宫殿卫士。
负责汉城防卫的训练大将李兴立,想到这个人,李倧就坐立难安,常从梦中惊醒,梦到此人穿宫内。
虽然有些不满金州将军的表态,但是前番入朝觐见,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的。
“去告知金州将军,广海余孽残留极多,寡人深感不安,请金州将军派一千精兵,分驻汉城,寡人深表感激。”
“主上圣明,上朝兵入我国,不会对我主有危害,反而能听我主号令。
那训练大将李兴立,我打听到他最近提拔了好多他的族人,现在驻守汉城军队里的将领,都对他言听计从。
奴婢可是真担心他对我主不利啊。”
林忠忠心耿耿的说道。
李倧身边没有什么亲信,原先他父亲还在的时候,还有些人可用,都随着父亲被害而受到了清理。
当他的大兄遇害,就更没有人敢牵扯他了,害怕受到牵连,在被变相圈禁的那些年里,他身边只有这个老宦官陪伴他。
所以哪怕成为了朝鲜国主,李倧并不知道该相信谁。
至于各个派系的领袖,金瑬,李贵等人,有前车之鉴,他从来也不信任。
“你的侄子我已经见了,虽然行为粗鄙,却很忠心,只这一等我就愿意用他。
就让他做镇江兵主将,你也要好好交代他,让他多学多看,早日能独当一面。”
果不其然,当得知国主竟然请援镇江兵入汉城,汉城所有官员都开始反对。
李倧在其余的事情上都会让步。
例如他们要求的腰斩李尔瞻,这般行为,让自己和大北派再也没有了缓和之地。
例如不允许他轻易处置广海君李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