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前程来自于将军,这份恩德他一直铭记于心,看着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媳妇,却忍不住埋怨起来。
“我听说很多人同僚家里的,都去拜见了夫人,又那花眼家里的,在总兵府熟络的犹如在自家般。
你虽然性子淡然,说起来是知书达理,但是无论如何也得去夫人处走动走动,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我在军中听千总谈起,些许同僚家里的鼓动夫人,要去金州城外下田作样。
虽然是表面功夫,那些个妇人都去,你又能如何不去,终归是要在夫人跟前混个情面。
万一有小人在将军身边说我坏话,你也好替我在夫人那里,为我去说个一二不是。”
朱秀不是胡说,提拔为营总以来,他越是用力做事,得到的结果却不好。
接连一个月都住在营中,也是因为如此。
他的妻子姓赵,字也只认得几个,在家里做女儿时就不怎么出门。
丈夫终月不归家,回到家就开始埋怨人,心里也感委屈。
第二日一早,赵氏鼓起勇气,带上家里买来已经几个月的丫鬟出门上街,来到总兵府门前,却始终不好意思上前。
门外兵丁见到这妇人停在门前多时,遂上前询问,得知是朱秀营总的媳妇,来拜见夫人,才热情的为她指了指路。
从偏巷小门进,那里有人守着,直通内院,今日已经去了好几人。
“哈哈。“
花眼的婆娘最为放肆,什么话都敢往话说,连闺房里的事情都敢拿来打趣她的丈夫。
好些将领的家室,出身本来就不高,说话也有些下里巴人。
秦可卿从京城来,虽然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不插话也只是掩着嘴而笑,并不以为意。
周氏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低着头的陌生妇人。
“哟,这不是朱大头家的吗,朱大头自从娶了你进门,把你当个宝贝一样藏在家里,今日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