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发梢处还蕴有点点水滴。
沉默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无限拉长,朦胧中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目暮十三犹豫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过去。
“左藤……”
“警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好,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说,上原他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目暮十三点了点头,撩开风衣的下摆蹲在部下身边:“技术组那边说定位信号是在爆炸后三秒消失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并非处于爆炸的核心地带。”
“……”
见左藤美和子仍旧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目暮十三张了张嘴,腹中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作了轻轻落在她肩膀上的拍一拍。
“警部。”
就在目暮十三站起身准备离开时,低着头的左藤美和子开口了。
“我在,左藤。”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
女人那积蓄着悲伤的眼角不觉有泪痕划下,风扬起了地上的尘土与碎屑拍打在她脸上,吹得她衣领簌簌作响。
“别傻了,孩子。”
按照年龄完全可以当左藤美和子父亲的目暮十三再度蹲下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上原是警察,和你的父亲、和现在还躺在病房里的白鸟、和三年前的松田阵平君甚至于和这么多年来所有因公受伤、殉职的警察一样。
“他只是在做自己作为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可是……”抬起头来的左藤美和子眸中泪光闪烁,喉腔中的呜咽声令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原是战士,你也是战士。所有穿上了这身警服与罪恶做斗争的人,都是战士。”
目暮十三轻拍着面前这个后辈的背,眼中饱含悲伤,语气却依旧坚定:“战士会流血、会牺牲,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