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耶律余里衍孕期相仿,但她至今没有感知到腹中胎儿的剧烈胎动。温柔款款,似是个女儿。
嗯,这是王霖说的新词汇。
夜幕降临,王霖躺在榻上,耶律余里衍已经酣睡过去。旁边的萧夺里赖则依偎在皇帝怀中,两人说着亲密的情话,察觉到皇帝有些异样,她面色更红。
“陛下,臣妾……要不然唤使女过来……”
“瞎扯,好了,别多想,朕就是为了陪陪你们和孩子,快睡吧……”
其实王霖很想说,这个时候的孕期其实也是可以适当活动一下的……但是想起萧夺里赖对这个孩子的无比看重,万一因此给她心中造成阴影,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王霖轻轻拍拍怀中佳人,萧夺里赖心态放松,渐渐熟睡过去。
红烛跳跃,王霖缓缓起身,在桌案中展开了一面崭新的舆图。
昏暗的烛光下,他静静望着幽燕沿海的塘沽方向,其实就是后世的天津,良久不语。
他虽然将晁盖所部当成一支奇兵来使用,但晁盖这帮人能否成功跨海而来,按期登陆作战,他心中其实没绝对的把握。
只要晁盖部登陆,且偷袭蓟州,不管能不能拿下蓟州,整个燕云大决战的谋划就成功了一半。
蓟州渔阳一下,大燕四路大军就对幽州形成了四面包围。
那么,金军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即刻退往金国本土,不战而放弃燕云,二是被逐渐被围攻、分割、歼灭在燕云之地。
以王霖对阿骨打诸子的判断,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不战而逃的。
而说白了,吴乞买的儿子完颜宗磐率军十万堵在后头,也不允许他们不战而逃。
毕竟幽州已经卖给了王霖。
……
宫室之外,年轻的耶律斡里衍一袭鹅黄色的宫裙,美眸复杂,怔怔望着烛光闪烁的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