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受这般凌辱?”
休澜嘴角微微一抽。
她心道:你们当初谋划与金国联姻,将我送给金国皇帝当侍妾,再三上归顺降表,难道不是称臣是什么?
你过去面对金国使臣都要大礼参拜,难道不怕成为蒙古各部的耻辱?
臣服金国与臣服燕国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么?
至少燕皇不会奴役和屠戮塔塔尔人。
而在金人眼里,塔塔尔人是什么?
休澜的面色也渐渐冷了下去。
她突然失去了继续与自己兄长相会的兴趣。
“休澜在大燕只是皇帝陛下的一介嫔妃,大燕女子从不干政,休澜实在难以开口为部族说话,还请兄长牢记陛下的话,休澜能做的,也就是劝兄长识时务为俊杰了。”
“请塔塔尔部王子殿下出宫吧,我累了。”
休澜说完,不待那拉图变色发作,便扭头吩咐女官和值宿的女子御林军,生生将怒形于色的那拉图驱逐出蒙古别苑去。
被逐出宫去的那拉图进退两难。
退走吧,他没有达到此番来燕的目的,没有获得大燕给的好处和利益,更没有争取到燕国的支持。
但不走吧,要让塔塔尔部与孛儿只斤的合萨、乞彦部的管亥一样厚颜无耻,臣服且拜燕皇为父汗,他真的一时间很难接受得了。
他浑然忘记了,就在不久前的上京,他在国王寨中对金国皇帝吴乞买行金国人要求的叩拜礼,态度极其谦卑和谄媚。
说白了,他之所以媚金而不自觉,又以臣服大燕为羞耻,还是因为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金人之强大不可战胜,而中原的汉人……蒙古人骨子里是看不起的。
尽管他们的这种优越感不知从何而起。
那拉图回到驿馆,好久才见合萨和管亥心满意足、满面春风、醉意朦胧地返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