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马子充,汝口口声声移民至燕云,汝难道不知,此为种祸之举?」
「燕云七州,百万辽民,耕地多半有归属。
若我大宋盲目迁移大量流民入燕,地从何来?
一定要从辽民手上夺取……哼,无论宋民、辽民,土地都为安身立命之本,汝断人生路,辽民岂能不反乎?
至此,我大军与金兵消耗血战,大有折损,再分兵各关,再有余力者又要耗损在征伐辽民内乱上,如此种种,王爷煞费苦心打造出来的东军主力,最多一年内就会化为乌有。
而此时,金兵大军南下,大宋何以抗衡?大宋必因此而亡矣!
故,王爷,下官以为,那辽人宋澜居心狠毒,当诛之!
而岳鹏举与马子充不辩真伪,混淆视听,蛊惑王上,也当严惩以儆效尤!」
「无知蠢货!有何颜面居于高位?!」
黄岐善单手指着岳飞和马扩骂道。
岳飞和马扩面面相觑,面色惨白。
他们突然意识到黄岐善骂得对,他们的确是有些太狂热,昏了头了。
岳飞和马扩略一沉默,躬身拜下:「王爷,末将(下官)思虑不周,险些误国,请王爷责罚!」
王霖长叹一声。
此时此刻,他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终归还是有些着急了。
想要一举收复燕云故地,尔后再北上灭金。
军国大事,又不是下象棋,三五步棋就能构建起大胜妙局,当头一炮就能一举定鼎。
所幸,有清醒睿智的黄岐善当头给了一盆冷水。
王霖向黄岐善拱手一礼:「伴山先生此言如同振聋发聩,孤受教了!」
王霖又望向一直沉默的张浚:「德远何以沉默不语?」
张浚笑笑,起身拱手道:「王爷,下官以为,伴山公所言甚是,燕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