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府。
高俅面色阴沉,冷视着卧床不起气色虚弱的高衙内,怒道:“你这孽障,给老夫惹来诺多祸事,这回若非官家开恩,连老夫都要受你牵累!”
这高衙内其实是高俅远房的一个堂侄。
因高俅无子,发迹后便过继过来作为养老送终之人。
奈何这高衙内忒不成器,不学无术不说,每日只知吃喝享乐、胡作非为,吃醉了酒便上街欺男霸女,可以说高俅在东京的恶劣名声,至少有一半是高衙内的功劳。
高衙内自知理亏,嗫嚅道:“阿父,孩儿知错了!”
“可孩儿哪知官家会跑到樊楼那种地方,而且还……”
想起官家那恶狠狠的一刀,高衙内面色一变,忍不住又恨恨道:“阿父,对官家儿子自不敢记恨,可那王霖,一介草民,狗一般的东西,他竟敢欺压在咱们太尉府头上,这岂不是不把阿父放在眼里?”
高俅冷笑:“闭嘴!那王霖已经被官家赐了金牌,今后不准你再招惹他!”
高俅甩手而去。
高衙内面色变幻半天,才没好气冷道:“陆平,滚出来!”
陆平灰溜溜从帐幕后拐出,悻悻道:“见过衙内。”
“陆平,这口恶气本公子咽不下去!”高衙内面目狰狞扭曲:“你给我盯死那王霖,逮住机会,给我……”
高衙内狠狠做了个咔嚓的姿势,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痛得闷哼一声。
赵佶这一刀,险些捅死他。
陆平嗯一声,躬身下去:“衙内,属下已经招募了些江湖人,请衙内放心,只要遇上机会,属下一定结果了那厮,给衙内报仇雪恨!”
“还有那张氏,属下……”
陆平凑近去媚笑道:“属下就是把汴梁城挖地三尺,也尽快给衙内把她找出来,送到衙内的榻上!”
一听张氏,高衙内眼前就浮现出张贞娘那张娇柔温婉的面孔,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