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霖淡然一笑:“在下一时失言,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王霖说话间环视众人,见果然大多是头发苍白之辈,年轻的也有四旬上下。
一个六旬左右的颌下三缕长须的男子慢慢起身,目光冷漠道:“老夫周邦彦,你是何人,敢在此地大放厥词?”
“我一介布衣,适逢其会,有感而发,若因此得罪了周大人,还请见谅一二。”
王霖瞥周邦彦一眼,心里冷笑:“果然一树梨花,都这般年纪了,还有钻到李师师床底下偷听别人床游的恶趣味,也真是个奇葩……”
“师师姑娘乃天上仙子下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有不通,古有曹植作洛神赋,吾辈对师师姑娘赞誉几句,赋诗词于今日盛会,有何不可?”
周邦彦一脸的狂热,旋即怒斥道:“汝一少年,何德何能,对此说三道四?”
“汝速去,不然将你拿入开封府大狱,严惩不贷!”
吓唬谁呢?
王霖轻笑,也不理会周邦彦的威吓,径自望向李师师道:“师师姑娘,在下也有首小诗凑个趣儿。”
李师师微笑:“小郎君请赐教。”
“十七新娘七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王霖煞有介事吟罢,当场就有不少人哄笑出声,多半是本楼的侍者和美貌使女,这首打油诗文采一般,但实在太有画面感,真忍不住。
“汝……放肆!”
周邦彦气得苍发摇晃,喉头发甜险些喷血,指着长身而立的王霖颤抖着,憋红了脸,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师师掩嘴轻笑,“小郎君真是取笑了。不过,奴见小郎君谈吐不俗,想必也是满腹才学的文士,不知可否正经做首诗词,也好给奴这樊楼诗会助些色彩?”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