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与刘表对视一眼,然后看着蒯越,回道:“我以为使君之言更符合情理,使君并非袁氏悖逆之徒,乃是与渤海王同为汉室宗亲,如今张鲁反叛刘焉,占汉中而自立,此为大逆不道,渤海王起南阳之兵讨之,乃顺天意,尽地利,合人心之举,使君不可为眼前蝇头小利,而坏立身之大义!”
“子柔,你!”蒯越不悦。
“异度,我知你是为使君着想,可天下大势,并非仅有一个利字,渤海王雄踞河北,幽州刘虞公孙瓒为其止干戈,并州董卓对其俯首称臣,青州沮公与,兖州曹孟德,徐州刘玄德,皆是乱世崛起之豪杰,皆愿从之,即便是德高望重的豫州黄子琰,也背袁投之,如此当世英豪,使君岂能做出背刺之举,此非步袁氏后尘乎?”
蒯良对着蒯越一阵分析,说得蒯越哑口无言,只能重重的叹了一气,哀怨道:“尔等不听我言,荆州他日必为渤海王所有!”
“还有扬州!”他补充道。
“还有益州!失汉中之益州,正如失南阳之荆州!”蒯越有忿忿的补充道,言罢,他起身,冲着刘表拱了拱手,回道:“使君,蒯某告退!”
刘表无奈摇头。
蒯良连忙解释道:“使君见谅,我那弟长,就是这么性子,他的本意,依旧是为使君着想。”
“子柔勿疑,这等胸怀,我还是有的,只是异度之言,也点醒了我,他日渤海王收复扬州,真的会对荆州动手吗?”
蒯良一时也答不上来,虽然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也不好说出口。
而刘表此时嘴上问着这个问题,心中所想,却一直是刘擎写给他的信。
数封信的核心都是,抑豪强,保民生。
他蒯氏,便也是其中之一。
“使君,放眼四海,渤海王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贼清盗除,海晏河清,且听闻冀州百姓在其治下数年,不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