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尽力将弓拉得满满的,拉到弓弦勒着手指生疼,这才陆续射出。
第二轮,比第一轮强上不少,至少能看见一道流火是呈抛物线而下的,然而仅此而已。
见没有任何异常,袁军便也不以为怪。
“或许是城中的老木房子,抗住大风发出的声音吧。”最初那名袁军道。
城下,一名陷阵营兵士看着近在咫尺的箭矢渐渐熄灭,不由得往城头看了一眼。
袁军已有所察觉,看来这个距离,已接近极限,再推下去或能瞒过一时,但若真被发现,也就得不偿失了。
陷阵营将士相约,暂且搁置,等拂晓时分,在人最困乏的时候,再前进一段,并且趁势发起攻势。
城外步步为营,城中也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处街道皆被杂物堵着水泄不通,难以通过。
同样,夜色之中,还有一道黑漆的身影,打着灯笼,鬼鬼祟祟的来到袁府后门外。
“咚咚咚”
袁府的后门被砸响。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一阵比一阵急促,门内隐约传来嘟囔声,“半夜三更敲什么敲,讨命是不是寻错门了!”
后门一开,接着门庭下的光亮,门倌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外甥。
“二舅,不好了,城中乱军疏散了百姓,要纵火焚城!”
“你如何得知?”
“我是被疏散的百姓,他们不想伤及无辜。”
门倌一听,心知此事并非小事,当即引人入内,打算报予袁府佐事。
房舍内,佐事搂着娇妻睡得正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于是隔着门窗嚷道:“何人?”
“门倌卞常。”
“何事?”
“城中有人纵火,此事需报给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