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他,已经被刘宏熬得行将就木,自然没有什么奔头了,甚至袁绍会盟讨董,他都没有逃离雒阳,除了自信外,恐怕还有点看破生死的味道。
“那孟德呢?也是这么以为的吧!”刘擎盯着曹操,再次发起灵魂拷问。
曹操一听,顿时怔住,舀酒的勺“噗通”一声落入酒中,他猛然回神,对刘擎笑道:“公子说笑了,操不过一介校尉,这国本之争,废立大事,操焉能有所想法!”
刘擎笑了,道:“孟德不必紧张,你曹孟德,又不是什么士子,无需为袁氏卖命,你还记得我昔日说过,济南相之位,若孟德有意,荀绲依旧可以让贤。”
让贤?曹操品了品这句话,原本他以为,昔日荀绲欲让位于他,是荀氏的恩惠,怎么听渤海王之言,是他的意思呢?
难道那时候,刘擎还是一介白身之时,荀氏便已经将这么重的筹码压在他身上了吗?
曹操看着刘擎,看着他放下酒觞,走到了亭边,背对着他,仰头望向南面天空。
曹氏支持袁氏,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曹操心中一清二楚,而荀氏如此看重刘擎,荀氏的背景,荀氏的眼光,自不必多说,比他曹操,曹氏强十万八千里。
上一回,连荀谌都被刘擎强留下来了。
河间相,济南相,这两个对等的职位,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去路。
曹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虽然不够坚定,还有犹豫,碍于家族之中的不同看法,但这一回,曹操打算率性二位。
心中思虑瞬息而过,曹操显出一副轻松又惊喜的语调答道:“果真?操惦记那,已有大半年了!”
刘擎没有回头,但从曹操语气中,也听出了端倪,他接着道:“大汉历经数百年,或有凋朽,或已垂危,或有人以为天数将变,大厦将倾,但是!”
刘擎猛然回头,朗声道:“只要我等高祖苗裔仍在,就休想有人倾覆它!”
曹操望着笔直站立的刘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