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起,“是曹节从子曹绍!”
刘擎笑道,“正是!”
“该不会是你……”
“不不不,曹绍见贼兵势众,便提前逃离濮阳了,不巧路上撞见贼兵,被贼兵杀人夺马了。”
沮授见刘擎说道得轻松惬意,似乎是亲眼所见一般,顿时问道:“你怎会知道如此清楚!”
啊这,大意了!
说漏嘴了,刘擎顿时沉默,想着怎么圆回来,我只是碰巧路过撞见的?鬼信!
沮授正视道:“你便是那‘贼兵’!”
两人对视了几秒。
“你不该杀他。”沮授淡淡道,眼里突然有几分失落。
刘擎看着,一时不知其为何这般情绪,“公与叔此话怎讲?”
沮授的表情令刘擎有些费解,难道是觉得自己滥杀无辜?
“广平虽是小县,然刑具一应俱全,曹绍作恶多端,为天下士人共仇,就此殊死,岂不便宜了他!”
刘擎发现自己多虑了,原来沮授是觉得他死的不够惨,毕竟谢弼之事,天下皆知,只是曹绍有宦党庇护,无人能光明正大的对付他。
“主公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沮授脸色恢复常态,“但此事目下还不好宣扬,张让赵忠之势,空前强大,卢植中郎将既是朝堂大员,又是天下名儒,且自身并无过错,仅仅是因为小宦左丰索贿不成,随意编排几句诬言,竟以牛车槛牢押送雒阳,如此朝廷,还有谁人愿意为之效命。”
说道最后,沮授脸上已现苦涩,可见卢植之事,对其影响也颇大。
“黄巾之后,我便辞官!”沮授一本正经道。
史记沮授两次为县令,后辞官,莫不是就因为这件事?后来先后事韩馥、袁绍,从业再也不事汉室。
站在后世人的角度,刘擎忽然体会到了其内心的那一份寒意与沮丧,刘擎当即握住沮授的手道:“公与叔莫要懊恼,自古国家未有不以勤而兴盛,以怠而衰亡,天命去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