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恐后涌出。
巷子里倏地安静下来。
下一刻,谢沉舟额头上的伤口停止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同样只剩一道浅浅的疤。
孩子们爆发出一阵尖叫,猛地推开他跑走。
一声闷响,谢沉舟后背重重撞上墙壁,顺着墙面滑坐在地。
他没哭,沉默地站起来,弯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仰头去看天边温柔的晚霞。
好一会儿,他轻声说道:
“我不是怪物。”
谢沉舟开始四处流浪,努力寻找着抛弃自己的母亲,寻找着记忆里模糊的家。
他在乞讨时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不俗语气温柔的青年。
他摸摸他的脑袋,掌心温暖,说他知道母亲的下落,让谢沉舟和他走。
谢沉舟和他走了。
路途很长很长,兜兜转转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关进了笼子里。
从来没有什么母亲的下落,那不过是哄骗无知孩童的话语。
那人拿着匕首靠近,用力抓住了那无知孩童细柴一样的手,牲口般拖出笼外。
谢沉舟拼命挣扎,脚踝上锁着的铁链剧烈碰撞,哗啦啦响个不停。
一切只是徒劳。
他的手指被切了下来。
一根,两根,三根……
直到谢沉舟昏过去,青年方才将他扔回笼子,带着断指满意离开。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谢沉舟失去的手指一根根长了回来。
骨骼与血肉重建的痛楚甚至比断裂那一瞬痛苦百倍。
这是个漫长而难捱的过程。
实在是太疼了。
谢沉舟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在地上翻过来覆过去,冷汗出了一程又一程。
身体彻底恢复好的那天,青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