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
“奶,五爷他在梦里说什么了?”我激动地问。
祖母答道:“当时,我在梦里一直洗衣服,洗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特别脏,衣服上都是血,怎么搓都搓不掉,结果洗着洗着就听老五在屋里跟你祖父说:‘哥呀,我得走了,不能继续帮你照顾嫂子了’,你爷爷就问他‘兄弟你上哪儿去’,老五说,‘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但是这回想留也留不住了’,话说到这儿,老五就从屋里探头出来,朝着我嘿嘿地几下,后来哥儿俩就一直坐在炕上闷头喝酒,谁也不说话了,再之后,我就醒了…;…;”
“看来。五爷应该是来给您报信的…;…;”
祖母也点了点头,又是一声长叹,我爸妈也都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祖母一把攥住我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六子,你可千万记住了,你五爷是咱家的大恩人呐!这恩情,你得记一辈子!”
“您放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五爷的死讯,使得我们全家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后来便也没在多提,我们一家子人就又闲聊起了别的来。这一聊,一直聊到了半夜十一二点,见太晚了,祖母这才回了家,临走时是我把她送回去的,回来后我们一家三口又聊了一阵子,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紧起来,随便收拾了点衣服,就想奔回黄家沟子,而一出屋子,就见祖母已和我爸妈坐在中堂等待了,祖母说,要带着我爸跟我一起回黄家沟子,送五爷最后一程。
我没有反对,于是祖孙三代一起上了路,到五爷家帮着一阵忙活。
中午时,陈国生也来了,送来了帛金和一块金漆大匾,匾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侠之大者,下附一行提字,‘709局全体同仁敬赠’。
顺带一说,三河县八极宫被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