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经常卡壳,我当时一枪打空,赶紧哆哆嗦嗦换弹夹,结果正巧就卡壳了…;…;我心说这回完犊子了,那蛇一扑过来,一下子就得把我脑袋给我要掉…;…;”
“可那蛇最后不是也没伤您?”我一声惊问。
牛德贵点了点头,叹道:“这也是我一直奇怪到现在的,我当时枪一响,那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换弹夹时,根本就没空顾得上那蛇,可抬头一看。那蛇竟然已经松开了我家老伴儿,这才撞破窗户跑了…;…;”
“也就是说,那蛇跑的时候,屋里就只有你们两口子在?”
“没错,千真万确。”
牛德贵点了点头。又叹息着说:“我不怪当时那些冲进我家目击那场景的人逃跑,就算换了我是他们,看到炕上盘着那么个玩意儿,我也得吓得屁滚尿流,可我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的是。他们明明没管我们两口子就跑了,怎么后来就出去乱传,把自己都传成了英雄,还说什么拿铁锹拿枪救我们,我呸!他们是不敢跟别人说实话,都串通好了的!”
牛德贵说到这里气得满脸通红,而我则一直在沉思,随后问道:“牛大爷,我好像明白了,那蛇怕枪对不对?”
“不对。它不怕枪。”
我的话才刚说完,牛德贵就摇了摇头,接着又说:“当时在屋子里,那些冲进去的邻里街坊吓得都不管我们两口子就跑了,我记恨到现在。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戳穿他们不?因为虽然当场他们抛下我们两口子没救,可后来大概也是觉得不合适,而且人多壮胆子了,跑出去之后没过多久,真有几个胆子大的又回来了,就跟二傻子说的一样,又是拿铁锹又是拿铁镐的,当时我记得里面还有个人是跟我一块在鸡冠山上护林的老猎户,他那把枪据说是从部队里弄来的,比我的破土炮可高级多了。威力也大,结果他进门时,那条大黑蛇正往大门口爬呢,吓得他举起枪来就朝那大黑蛇连开了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