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崇祯皱眉道,“陈良弼他想要干什么?故意刁难你们?”
陈良弼就是接替吴晋锡的新一任冶铁御史,汉阳冶铁工坊现在就归他管理。
汪平山苦笑着说道:“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陈都宪,别的工坊钢铁卖4元一斤,可是汉阳冶铁工坊却要卖到15元一斤,臣做了半辈子的买卖,从来只听说货物越是大宗,价钱就越便宜,从未听说过反而涨价的。”
“岂有此理。”崇祯闷哼一声说,“此事朕会与内阁说。”
“多谢圣上。”汪平山松了口气,“只等钢轨运到北京,就可以铺设第一段铁路了。”
说话间,汪平山已经领着崇祯以及郑遵让一行来到了铁路的建设工地,只见沿着大运河的南岸已经筑起一条长长的梯形路基。
数以万计的战俘正在新军的监视之下劳作。
看到有战俘在偷懒,新军上去就是一鞭子。
战俘被打得嗷嗷叫,新军却仍旧不肯放过。
很显然,新军将士是将战场上的仇恨带到了铁路工地。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些战俘在工地上会有什么待遇。
崇祯居然在这些战俘中间看到一张熟面孔——祖大寿!
祖大寿因为年老体衰,搬运碎石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新军监工见此,当即挥起皮鞭噼头盖脸的打将下去。
没几下,祖大寿身上的布衣就被抽得稀烂,身上也出现伤痕。
不过祖大寿愣是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新军监工的毒打。
新军监工见此便越发的生气,抽得也更狠,祖大寿背上很快血肉模湖。
“行了,别给打死了。”崇祯适时上前制止,祖大寿或许就是希望被活活打死,这样就能免于接下来的三司会审,也可以免于遭受羞辱。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