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公答道:“名字叫图海,姓什么不知道,住在前边的大沽口。”
“住大沽口?太好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下孙繁祉便带着周培公来到阎应元跟前。
“皕亨兄,看来用不着派人前去侦察大沽口了。”孙繁祉指着周培公说道,“此人叫周培公,乃我旧识,就在大沽口给建奴当包衣。”
“有这事?”阎应元问道,“大沽口有多少真奴?”
“只有十几个。”周培公道,“除了真奴还有一百多个绿营兵。”
阎应元忍不住跟孙繁祉对视了一记眼神,这个情况跟他们预想中差不多。
孙繁祉接着问道:“没有八旗汉军驻扎吗?还有建奴的水师也没在大沽口?”
“没有。”周培公摇头如拨浪鼓,连声说,“天津卫有八旗汉军,建奴的水师也驻扎在天津卫,通州那边也有。”
阎应元又问了几句,周培公都是对答如流。
阎应元是刑名出身,周培公有没有撒谎几个问题就能够问出来,他敢肯定,周培公所说的都是实话,并未撒谎。
不过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尽管看出来周培公没撒谎,阎应元也还是不放心,对孙繁祉说:“五福兄,还是有劳你先行走一趟大沽口,以防万一。”
“也好。”孙繁祉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也应下来。
当下孙繁祉带着一队新军,踩着冰椴快速往前滑走。
阎应元则邀请周培公坐上他的冰爬犁,跟着他一起。
将近子夜之时,阎应元率领五千新兵来到了大沽口外。
先一步到达的孙繁祉便立刻迎上前来:“皕亨兄,周培公所说的情况属实,大沽口就只有十几个真奴加百多个绿营兵,此外还有百来个包衣。”
“好。”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