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银子没有了还可以再攒,不要紧的。”
“圣上不讲信用哪,明明说好了的只需要我们吃进一千万石,他怎么可以又调来两千万石,他怎么能言而无信?圣上无信哪!”
钱谦益却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柳如是俏脸变了色:“老爷,圣上究竟是如何言语的?”
钱谦益便把当时在燕子矶码头与崇祯的对话说与柳如是听。
柳如是听完后叹道:“老爷,圣上从来就没有给过你明确承诺呀。”
“他是没给明确承诺,可是他暗示了。”钱谦益说,“他暗示为夫,只要我们高价吃进一千万石,给内务府四千万两分账,他就不会调粮前来打压南直的粮价。”
“可是圣上也明确的告诉你了,粮价只能维持在六两,不能再上涨。”柳如是叹息一声无奈的说,“可你们兑现承诺了吗?”
“这个……”钱谦益顿时语塞,他们也没有兑现承诺。
就在休沐年假结束之后,南直粮价又迎来了一波暴涨,从六两涨到十两。
当时他们就是觉得圣上分走四千万两太狠,他们太亏,所以想多找补点。
沉默了片刻之后钱谦益又说道:“可是圣上也不能下手这么狠,直接把南直的粮价从十两打到五钱,还要趁机逼我们还债,把我们手中的粮食以每石五钱的价格全部充抵掉,这不是明着打劫,这不就是明着打劫吗?”
“什么圣君,什么明君,狗屁,都是狗屁。”
钱谦益的心态彻底崩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出。
柳如是再次叹息道:“老爷,你到现在还是看不懂圣上。”
“我怎么就看不懂?当今圣上他假仁假义,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
“不是你说的这样,圣上是真正的霹雳手段、菩萨心肠,霹雳手段针对的是宗室缙绅商贾,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