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时,王承恩已经从宫里调来马车。
但是崇祯并没有坐车,而是寻了两个太监在马车上面坐着,他自己则和朱慈炯戴上带有面甲的凤翅盔,公然混迹在随行的夷丁中间。
崇祯脑子里的安全弦,始终都是紧绷着的。
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他现在做的事已经触碰到了太多人的根本利益,所以现在想要致他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建奴肯定巴不得他早死。
宗室藩王肯定也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黔国公、魏国公、保国公这些勋臣也不用多说。
便是那些道学先生现在估计也是恨他入骨,因为他崇祯要改革儒家礼仪,还要禁止民间缠足,这就触碰了这些道学先生的逆鳞。
道学先生的顽固,绝对是超乎想象的。
所以对于个人安保工作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朱慈烺竟然不在家。
崇祯为了避嫌没有进入太子妃寝宫,而是让太子妃将皇长孙抱到了大厅。
两个月的小婴儿小脸已经开始长开,一对乌熘熘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崇祯,崇祯居然也体会到了一等血脉亲情,应该是这具躯壳的记忆。
朱慈炯也凑过来笑着说:“长得跟大哥可真像。”
崇祯便笑着说道:“炯儿,等转了年你也十七岁了。”
“父皇,儿臣可不想这么快就娶亲。”朱慈炯忙道,“儿臣要学霍去病,霍去病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儿臣也要等剿灭了建奴再娶亲。”
“行,那就随你。”崇祯丝毫没有勉强儿子的意思。
父子俩正逗弄朱和埅之时,朱慈烺终于从外面快步进来。
“儿臣迎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朱慈烺进来就跪在地上向崇祯请罪。
“起来吧。”崇祯将朱和埅交到朱慈炯手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