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种你沐家的耕地,不管是汉民还是其他的土民,一律缴纳六成佃租。”
“可怜那些土民除了给你们沐家缴纳佃租,还要给土司缴佃租,层层盘剥下来所剩竟不足一成,就是说即便亩收一石,留给土民的也不过半斗!”
“盘剥如此之狠如此之重,诚如刮骨钢刀,各司土民焉能不反?”
“吾必奎之乱还有沙定洲之乱,其根源就在你沐家,若不是你沐家贪苛盘剥至此,逼得各司土民没活路,又岂有二贼之乱?”
“圣上此言,真鞭辟入里!”坐于文官班首的前吏部左侍郎王锡兖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说道,“沐家仗着世镇云南之地位,大肆并吞各府各司汉民以及土民之耕地,而今云南十分耕地倒有九分已然尽入沐府之名下,此等行径必然导致土汉皆反。”
“胡说八道!”沐天波不敢跟崇祯叫板,但对王锡兖可不会客气,“王锡兖,你王家又何尝是什么好东西?禄丰一州的耕地不也十分倒有六分入你王家的名下。”
王锡衮说道:“但我王家不会强买强卖,更不会挖空心思少缴皇粮。”
“沐天波,现在说的是你,不要扯别人。”崇祯果断打断,现阶段,重点清算的是宗族以及像沐家这样的勋贵的田庄,至于王锡衮这样的缙绅的田庄,暂时还不能动,否则的话遭受的阻力就会急剧增加,不利于大局的稳定。
如果只是对付宗室以及沐家这样的勋贵,阻力就会小得多。
因为像王锡兖这样的文官群体,对于宗族以及勋贵大肆侵占耕地也是深恶痛绝,所以对于崇祯的举动只会支持而不会反对。
稍稍一等,又说道:“你们沐家世镇云南,就必须为云南负责,先有吾必奎之乱,再有沙定洲之乱,致使云南迭遭兵灾,百姓流离失所,吾必奎和沙定洲诸贼固然罪不容诛,可你们沐家也一样罪责难逃。”
“自即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