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彭年当即附耳过去低语一番。
“啊?”杜游击听了之后却是勃然色变。
“怎么?”袁彭年冷冷的道,“杜兄可是怕了?”
顿了顿,袁彭年又说道:“杜兄难道忘了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
袁彭年说到家破人亡时,杜游击眸子里顿时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罢了。”杜游击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烧酒,说道,“既如此,小弟我的这条命就还给袁兄又如何,不过老母幼子还望袁兄能够代为照料。”
“若事败,则一切休提,若事成,你母即吾母,你子即为吾子。”
说此一顿,袁彭年又道:“不过还请杜兄你放心,此事我不会让你单独为之,我会给你找寻些帮手。”
“此事大可不必。”
杜游击却拒绝道:“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好。”袁彭年给自己和杜游击各倒上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杜兄,这杯酒就当是小弟给你壮行了。”
杜游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杜游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贡院街上,袁彭年喃喃低语道:“这大明江山,终究还得靠我袁彭年这个小小的七品都给事中来扶啊,此事无论成与不成,我袁彭年的名字都必将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
数日后,扬州运河码头外。
一艘晚归的渔船正从运河上缓缓的驶来。
船上是一对父子,父亲已经是上了岁数,在船尾掌舵,儿子则在船中摇橹,木橹与木架的磨擦声中,渔船正缓缓向前。
儿子无意中扭头看向左侧的码头。
只见一熘的鸟船正停泊在运河码头之上。
最中间那艘鸟船的甲板上用白幔搭起了一个巨大帷幄。
白幔内点起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