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马鸣騄侧了个身,拴在枷锁上的铁链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因为整个大牢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在幽静的大牢里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但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入马鸣騄耳畔,有人过来。
马鸣騄不由得感到有些纳闷,自从他被关入刑部的这间大牢后,同一间牢房还有相邻牢房的犯人就纷纷被转移走,据说是担心他假借这些犯人与外界相通,传递消息,对此马鸣騄是嗤之以鼻,本官行事堂堂正正,传递什么消息?
再就是,自从被关进来之后,没被提审过一次。
牢头私下里告诉他说,是因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刘宗周老大人在故意拖着,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过了几次堂,说不准大刑都已经上过许多次。
回头看,便看到牢头从通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让马鸣騄很意外的是,牢头这次居然不只是跟他说几句话而已,而是径直打开了牢房的大铁栅栏门,甚至拿出钥匙想要解开他身上的锁链。
“等等。”马鸣騄瞬间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嘘!”牢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来解他身上锁链。
马鸣騄微一侧身避开牢头的钥匙,说道:“你说清楚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人,小人放你走!”牢头压低声音道,“小人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官,这次下狱也是被别人冤枉的,但那些人已经铁了心要屈打成招,把这桉子做成铁桉,为此他们甚至把刘宗周老大人也气回山阴老家了。”
“什么?”马鸣騄道,“刘宗周老大人回山阴老家了?”
“可不。”牢头忿然道,“那些人是真下作,刘宗周老大人快七十岁了,而且素来严于律己,慎独之说天下谁人不知?”
“可是你猜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样的龌蹉事?”
“他们居然把老大人给强行灌醉,抬到了南院头牌朱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