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冢宰,此事我们不能等闲视之。”
吴麟征道:“此次廷推表面是针对我们国难九卿而来,其实是冲着圣上而去,不出所料的话,这些人下一步就要剥夺阎应元等勤王士子的兵权了。”
“下一步?”孟兆祥没好气的说道,“今天朝会上已经提出来了,编练乡勇属于地方官员及兵部事权,淮安府的乡勇已经归属地方官员统率指挥,圣上派去的勤王士子就只剩下参谋监督的权力。”
“啊?这些人还真就敢?”
吴甘来和陈良谟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有何不敢?”孟兆祥哼声道,“这些年来不都是这么做的?这些人但凡只要有一丁点行事底线,但凡心里只要装着大明,装着江山社稷以及黎民百姓,卢太师和孙督师就不会兵败,大明又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孟兆祥这话就不客观,纯属于泼脏水。
卢象升战死贾庄,是被高起潜这阉货给害的。
而孙传庭的败亡,更是崇祯一而再、再而三催命催的。
不过有一点孟兆祥没说错,大明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崇祯固然难辞其绺,但是文官集团的党争以及不作为也是主因。
陈良谟道:“此事我得上疏。”
“没用的。”孟兆祥摇头道,“你一个人上疏有什么用?”
御史言官要想形成士林舆论,就得上百人甚至几千人一个声音,那才管用。
东林党之所以在万历年间形成气候,就是因为引领了江南士林,江南官场。
陈良谟便沉默了,同时也有些泄气,原以为就算没处下整个都察院的同僚,至少也处下了一半的御史,可是现在他却勐然发现,都察院的同僚只是在敷衍他、欺骗他。
陈良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一年多他就像一个小丑,被同僚看了笑话。
吴麟征道:“要不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