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毕竟已经风烛残年,一路上舟车劳顿,跟崇祯说了一会话就坚持不住,很快被崇祯派人送到城内驿馆休息去了。
不过临走前再三劝谏崇祯,赶紧回南京驻跸。
还对崇祯提出了严肃批评,认为他身为皇帝,不应该跟黔首混迹于阡陌之间,这么做有失君王体统,更不合君臣纲常。
送走了刘宗周,朱慈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烺儿,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与父皇说?”
“父皇,儿臣确实有一言不吐不快。”
“你说。”
“儿臣也以为蕺山先生说的对,父皇应该保持君王威仪,不应该与黔首为伍,更不应该与边镇将士同吃同住并且一同操练。”
朱慈烺说完,帐蓬内一下安静下来。
站在周围的几个大太监瞬间警张起来。
自古以来,最难相处的就是皇帝与储君。
以前太子年幼,所以万岁爷对他只有宠爱。
可现在太子即将成年,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并在无意之中向君权发起挑战,这对他们这些内侍来说可麻烦得紧。
果然,万岁爷开始赶人了。
“高伴伴、韩伴伴你们都出去。”
“王大伴,你守住帐门,任何人等不准接近十步之内。”
将几个大太监打发走人之后,崇祯才问朱慈烺三兄弟:“父皇今天考考你们,你们说大明为什么会沦落至今天这般境地?”
朱慈炤一脸茫然,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朱慈烺则是一脸沉思之色,显然还没有想好,又或者有了新的发现。
只有朱慈炯十分笃定的说:“父皇,儿臣知道,我大明之所以变成今日之般,乃是因为文臣贪鄙成风,武将怯懦畏战,再加天灾连续不断。”
崇祯目光转向朱慈烺,问:“烺儿,你的观点呢?”
朱慈烺抬起头看着崇祯说:“父皇,儿臣以为我大明最大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