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大朝会。
在决断了一些已经议定的国家民生大事后,都察院左都御史萧维祯忽然出列,“微臣有奏!”
朱祁玉嗯了声,“奏。”
萧维祯道:“兵部主事钱誉,几日前擢升为兵部郎中,原兵部郎中唐庆,反而降为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敢问吏部,此事合乎规矩乎?”
这是发难了。
这才刚入夏,去年的考功早过了,今年的考功未到,钱誉升郎中,也可以,但唐庆作为兵部郎中,无故降职,你得有个说辞。
吏部尚书王翱出列,“此事由兵部尚书杭敏奏请,经吏部考核,由内阁初定,最后交由乾清殿御批,合乎流程,萧都御史莫要无事生非。”
众臣一听这话,揣摩出意味了。
七卿的吏部尚书和都察院左都御史,都是朝堂顶级大老,平日里哪怕因为政见不合,也会彼此留面子,结果萧维祯出来剑指吏部,而王翱也毫不留情的还击。
很反常。
今天怕是要有一场官场厮杀了。
朱祁玉没吱声。
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一阶上的朱见济,朱见济微微颔首,终于等来了。
杭敏送了五十万两到东宫。
三十万两是卖田产和房产的钱。
二十万两是钱誉送的买官的钱。
之后,钱誉升兵部郎中,唐庆贬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
也不吱声。
继续看他们表演。
果不其然,萧维祯和王翱一阵唇枪舌剑后,很快就引出了杭敏的责任,然后萧维祯又含沙射影的说,兵部尚书杭敏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缘故,正在各方筹钱,此举是很可能利用兵部的人事谋利,当中是否有权钱交易,请陛下彻查。
朱祁玉咳嗽一声,看向儿子。
太子十五岁了。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