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起身,走到郑开的牢门前面,对郑开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所以是不是以为你一死,就没人知道老和尚在哪里,建文余孽的财产也没人能知晓,而建文余孽只要再拥护一个老和尚的后人,就可以继续利用你们安插在朝中的棋子搞事?”
郑开没吱声。
沉默就是应对酷刑和盘问最好的方式。
朱见济呵呵一笑,“你想多了,首先,不管老和尚在哪里,他肯定在福建这边,而福建陆地上,有十多万大军,至于海路,已经被广东都司封锁,他逃不掉,八十一岁的老和尚,特征如此明显,你以为孤会找不到?”
继续道:“还有,建文余孽的财产,这个你不说孤确实没法接收,但重要吗?到时候孤坐镇福建,让官府大力清查,还找不出?”
“至于你们在朝中的棋子,朱遵惜一死,老和尚再死了,他们还会听你们的?信不信不管你们派谁过去和他们联系,都是死路一条!”
郑开依然不吱声。
朱见济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来说说孤怎么处置你,放心,孤不会折磨你,那是最下乘的手段,但是你不说,孤会折磨老和尚。”
郑开睚眦目裂,“他可是你朱家人!”
朱见济哦了一声,“他削藩逼死湘王朱柏,赐谥号湘戾王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朱柏是朱家人,他逼得太宗靖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太宗是他叔父?”
堡宗我都敢阉割。
还不敢折磨一下建文帝?
笑话!
老子虽然不会成为真正的暴君,但也没便宜老爹那么仁厚。
郑开无言以对。
朱见济继续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重新坐下,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叩击着桌子。
一声又一声。
叩击桌子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越发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