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对同样坐在旁边的朱遵惜道:“如今于谦率军南下,朱见济和朱永亦将进入江西,闽王殿下,我们应该如何应之?”
先前在“朝堂大殿”,文武百官吵成了菜市场,也没议出个结果来,没办法,都是些临时拉过来的地方官员,能力低下。
当下已是生死存亡之际。
打?
兵力不占优势,赢面不算大。
跑?
那建立小朝廷还有什么意义,当个流亡政权么。
而且还有个事非常恶心人,辽东都司和四川那边有人奉天靖难,已经被当地驻军剿灭,砍掉了两颗“朱祁镇”脑袋。
恐怕在天下人的眼中,自己这个朱祁镇也是假的。
朱遵惜面无表情,微微点头,“陛下不用担心此事,福建都司共有十六卫,二十个千户所,虽有缺员,但兵力亦有七八万之众。”
加上临时招募的军队,足足十万大军。
大可一战。
几十年的经营,岂是说说而已。
兵部尚书吴安上前出列,“遵从闽王殿下旨意,微臣已在福宁、建宁、延平三城各布下两万兵力,配合泉州府成德的几千精锐,打造出一条拱卫京畿的防线。于谦和朱永两路兵马,已经分别逼近,还请陛下和闽王殿下决断应敌之策。”
朱遵惜道:“朱见济和朱永不足为惧,一个十岁娃娃,一个未经大战,重点是于谦的东线兵力,需要吴尚书亲自坐镇福宁州!”
于谦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朱祁镇也嗯嗯点头,“于谦自然是重中之重,吴尚书若有需要,朕可御驾至福宁州坐镇,须知五军都督府、团营和亲军二十六卫不少将领都是老人,他们自当认得出朕。”
朱遵惜:“……”
吴安:“……”
怎么感觉有点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