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几十年过去,建文这两个字,早就没了人心。
没有人心,何以成大事。
朱惜缓缓的道:“孙儿把朱祁镇接出来了。”
却不提朱祁镇在太庙被杀的事情。
这事若是说出来,祖父就知道朱祁镇在法理上已经死了,不会让他去搏这一次——朱惜比谁都清楚,他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就将坠入无边黑暗。
而且朱惜也心知肚明,建文已无人心忠诚。
所以再坚持下去,就是分崩离析。
机会不能错过。
老和尚眼里明亮了些,“朱祁镇逃出来了?在哪里?”
朱惜道:“就在福建,如今福建因为于谦追查海上走私的问题,地方官员人人自危,一旦事发,包括福建都司的吴安,都可能会掉脑袋,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此时举兵,以朱祁镇的名义奉天靖难,其后自立朝廷,则大事可期!”
老和尚明显愣了好一会儿,才呢喃着说:“奉天靖难?”
好熟悉的字。
旋即叹道:“当年朱棣靖难,从北打到南,现在咱们起兵靖难,从南往北打,世事难料啊。带朱祁镇来见见我罢。”
老了,本不想折腾。
但奉天靖难四个字,让老和尚古井不波的心动荡起来。
他输给了这四个字。
如果能用这四个站起来,等一两年去地下见到朱棣,也能笑着对他说,你当年的靖难,我孙儿还给你的后人了。
就算不成功,也能恶心一下朱棣。
何况老和尚有个执念。
祖陵!
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坟茔,千百年后,谁还记得他。
但孙儿若是赢了,他就能入祖陵!
朱惜大喜,“祖父同意了?”
老和尚闭上了眼,继续敲木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