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书,只能骗一骗不识字的老百姓,你我都是读书人,难道到了现在,还要相信书中的道理么?”
张世宏:“你!岂有此理!”
他涨红了脸,对身边几名秀才道:“这厮当真是读书人的耻辱!一朝得势,便把露出了小人面目!昔日在省城,他待人彬彬有礼,出手也大方,大家伙都挺喜欢他。却没有想到,这才几年不见,成了咱们云河道的廉访使,忽然就变成了这副面孔!”
几名秀才愤愤不平:“我等为百姓请命,他不但不听,反倒要加重赋税,实在不当人子!”
“有朝一日我等考中进士,有了一官半职,绝不学他!”
“我辈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生平大愿,若能为官,自然要造福一方,不要像这郝金贵一样,丢尽了咱们读书人的脸面!”
张世宏本来与这郝金贵是旧相识,本想着为民请愿,期望减少赋税征缴,这郝金贵肯定同意。
却没有想到,几年不见,这郝金贵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与昔日怜悯百姓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不但不同意减免清河县百姓的赋税,甚至还要足额收缴,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你们也配治理地方?”
郝金贵听到张世宏等人的言语,转身看向众人:“一群下里巴人,读了几年书,就觉得自己有话语权了?你们也配治理地方?”
他看向众人,眼中充满了蔑视:“不过是破了几个题,侥幸考上了秀才举人,就觉得自己有资格献言献策了?”
郝金贵嘿嘿冷笑:“一群小镇做题家,也配指点国策?也敢干预朝廷赋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