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悄悄做了三道警戒装置,不知道的人,只要一靠近,就会惊动窝棚里的张俊平。
用的都是无色的地雷引线,正好从鸟市弄回来的那些军用物资里面就有。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张俊平依然没敢放松睡觉,始终绷着一根弦,只是躺在狼皮褥子上闭目养神。
这一夜很安静,胡镇川并没有过来打搅他,而是按照张俊平的吩咐,轮班值夜。
第二天,就是和彼得洛维奇约好的交易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从绥芬河市方向驶过来两辆解放卡车。
张俊平知道,这应该是来送罐头的车。
卡车行驶到近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位三十来岁,带着眼镜的中年人。
眼镜中年,下车后打量了一下,然后走向张俊平,“你好,是张科长吧?”
“你好,我是!你是杨科长?”
“对,是我!之前咱们电话联系过。”杨科长热情的伸出手和张俊平握手。
“对!咱们电话里联系过,没想到杨科长您亲自过来了。”张俊平客气的递上一支烟。
“领导交代的任务,必须要完成好!”杨科长接过烟,笑着说道。
客套几句后,张俊平安排胡镇川带人轻点货物,卸车。
张俊平则给杨科长打了个条子,钱等回去再给他结账。
对此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个年代就这样,货只要卖出去就行,至于结账,买方不着急,卖方也不着急。
反正都是公家的事,肉烂在锅里。
这也造成八十年代末,很多工厂因为三角债务问题,导致没钱购买原材料,而不得不停产,最终破产倒闭。
送走杨科长之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对面西伯利亚荒野里驶来一个长长的车队。
足有二百多辆重卡组成的车队,一眼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