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穿上最为得体的衣服,晚上来到学校顶楼的天台。
但我没等到她,只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我被她锁在了天台上。
那时学生还没手机,我大喊救命,但值班老师睡得很死。看着还算干净的星空,漆黑渐被黎明取代,晨曦笼罩额头。
恰逢十一长假,我在天台上饿了七天,奄奄一息,才被警察和家长发现,侥幸捡回一条命。
关在天台上的日子却不无聊,我拾到个望远镜,大概是别人看流星雨丢弃的。七楼顶上,很容易看清附近的秘密,包括校墙外的马路,沿街的商店和发廊,还有六层的居民楼。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她。
原来,她就住在学校对面,虽然隔着两排房子,却可以透过望远镜,从楼房之间的缝隙,看到她家窗户。那是间小得可怜的房子,必须跟妈妈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她的家具陈旧而朴素,只有梳妆台的镜子擦得锃亮。邻居们都是些粗俗的人,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架乃至动手。虽然,她的妈妈容貌端庄,或许曾经很漂亮,穿着却像钟点工,国庆长假也要出门工作。她没有出门走亲戚,更没有人来看她们母女。她很少跟妈妈说话,假期里独自看韩剧,从中午起床到子夜睡觉。
而她没有爸爸。
我知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偷窥,但我从未改变过,她也是。
12月22日。
冬至。
我快要死了。
昨晚,我跟着你上了火车。
我僵硬地站在车厢连接处,隔着许多个背影,看着你从座位缝隙里泄露的头发。
虽然,你也在寻找我,却从未发现我就在你身后。
在拥挤的火车里站了一宿,我不怎么觉得累,这是病情已到末期的症状。
要不是还有这本日记,我已经忘记你是谁了。
事实上,当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