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精神状态都没那么糟……”
杜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
片刻之后,他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重创和重创是不一样的。”
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一边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在梦境中遭遇侵蚀,力战濒死,回来需要做的只是带着荣誉休养,但在梦境中被一个未成年少女用狗打个半死,大喊大叫着从床上掉下来——而且还是在集会厅里,被圣徒当场检索了记忆,那需要的就不只是休养了。”
这段话说完之后,两名湮灭教徒不约而同地沉默着,继续慢慢向前走去,又过了好一会,身材矮壮的教徒才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这真可怕……”
“……是啊,这真可怕。”
船舱内,理查德脸色阴沉地坐在床铺上,听着走廊中的声音渐渐远去,表情每一秒钟都在变得更加狰狞。
他的共生恶魔告死鸟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旁边的矮柜上,从这鸟型恶魔身上释放出的淡淡雾气如有实质般漂浮在半空,并向四面八方扩散着,增强着“主人”的感知能力。
但过了一会,他还是克制着继续释放感知的冲动,在理智的驱使下将告死鸟的力量收了回来。
他必须让自己和契约恶魔的状态尽快恢复过来,必须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证明自己——循环的终末临近了,这个世界的黄昏很快就会到来,幽邃的追随者是否能在深海时代之后的未知时代获得一席之地,在那“梦境”中的行动至关重要。
在那个“梦境”中证明自己,将是通往那永恒荣耀的最佳一条捷径。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手却不经意间又触碰到了床上一团软软的东西。
还是那团棉花。
理查德有些疑惑地拿起这东西,抬起头环视着这间并不算宽敞的船舱,似乎在寻找着这莫名其妙的棉花的源头。
从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