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坠入百米深的矿道内,后脑迸裂,入殓师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你的头盖骨拼合起来——先生,在我看来,你的误诊难度..极低。」
手执猎枪的老看守人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这个「躁动者」跟自己职业生涯中所遇到的都不太一样,棺材里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理智的过头了,甚至还懂得讨价还价,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把这点杂乱想法抛到脑后:老看守摇了摇头,一边关注着旁边木桩上提灯的火苗一边不断地说着话——你知道,死者并没真正的理智,这只是亡魂执念的余晖罢了,在交谈中,这种「余晖」消耗尤为迅速,而等到棺材里这位的理智耗尽,他今天的「额外加班」也就开始了。
「安静下来!」看守人端着双管猎枪,保险解除的咔擦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这身形佝偻的老人死死盯着这口棺材,口中发出怒喝,「你该睡了—-你现在属于另一个世界,活人的世界已没你容身之地。」
「每年总会有这么几个尸体不太愿意在棺材里待着,它们中的大部分都会尝试用比较暴力的方式脱困,只有很少的特例会尝试谈判解决问题,「老看守人咕哝着,「不过即便是懂得谈判的这些,也只是在发出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罢了。死者总以为自己能死而复生,但实际上....巴托克的这道门哪有这么容易跨越。」
然而这棺材盖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盖子被钉死了,甚至可能有额外的锁扣,而他现在所占据的这具躯壳则过于「劣质」,从四肢传来的感觉甚至比他第一次在下水道的献祭场上占据的那具尸体还要无力,别说推开一个钉死的棺材盖,就连四处活动一下都显得格外吃力。
老人语气不善地咕哝着,随手将提灯挂在了腰间的铁扣上,接着在胸口划过八角形的徽记,端起双管猎枪慢慢朝着这些棺木走去。
「有人吗?来帮个忙,我认为这是一场误诊!」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