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之前与叔父道别时的景像在心中浮现,一种怪异的感觉触动若心结,终于让她打消了最后的坚持,「好,那我先离开,这里就交给您了。」
「安心去吧,」瓦伦丁轻轻点了点头,「您风暴庇护你。」
……愿风暴庇护。」凡娜轻声说道。
一辆深灰色的蒸汽车驶出了教堂广场,在穿过已经设卡的中心区路口之后,首先朝若执政官府的方向驶去。
凡哪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开车的人则是刚刚在教堂里面接受完问询的海幕。
「谢了,还得麻烦你送我一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向后退去,凡娜轻声对自己的好友道着谢,「本来你可以更早点离开的。」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海带握着方向盘,一边观察路况一边随口说道,「而且我也早不了,那位年轻修道士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最后还让我了半天香,都是必要的「安全措施」——折腾完就临近傍晚了。」
凡娜看若窗外,看到了正在道路上巡逻的城和卫队以及守卫者们,有惊魂未定的市民快步穿过街道,还有一些看起来刚刚从避难设施中出来的人正在找路人询问情况,时不时可以看到拿若扩音简的治安官站在路口,向附近的民众告知目前的最新情况——内容不外乎城却遗受异象干扰、危险已经排除、今夜进入三级戒严之类。
普兰德仿若大病初愈,城邦中的秩序仍显混乱,但哪怕是这样一片混乱紧张的景象,仍让凡娜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和……温暖。
恐慎与紧张是活着的证明,只有从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在此刻惴惴不安——而第二天升起的朝阳将是对曾兰德最好的宽慰。
「你没事吧?看起来精神这么羞,」海蒂哪怕正在开车,也注意到了凡娜此刻的疲惫和恍您,「
从小到大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没精神——我却要以为你是一块钢板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