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旁边的护栏上,懒洋洋的样子,「您是邓肯叔叔,对吧?」
「是,而且可以永远都是,」
「那真好……我就放心多了,」妮娜轻轻呼了口气,随后她沉默了一会,才犹豫着开口,「我的另一个叔叔……他离开的时候平静吗?」
邓肯回忆若自己真正意义上路入普兰德城邦的那一晚。
一个无法挽救的邪教徒,在冰冷潮湿的下水道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阴暗的同胞们在筹划若将尸体投入黑暗深处,而他浑浑蓝露的头脑中除了恶毒的怨愤之外使只有对黑端太阳扭曲狂热的崇拜。
但还残存着一点点人性,记挂着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
就当是为了那一点人性。
「他走的很平静,现在想必已经得享安息,」邓肯轻声说道,「他最后牵挂的事情不多,里面有你。「那还好,」妮娜轻轻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最后一点负担似的,她使劲伸了个懒腰,直接向后仰躺在了甲板上,失乡号半透明的灵体之帆则倒映在她的瞳孔中,「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啊,尤其是今天……您能跟我讲讲吗?那些您还没告诉我的事情,关于这船的,关于您的,还有……关于我的。」
邓肯从木桶上起身,也来到妮娜身边,慢慢躺了下来:「那可得说很久,叔叔我啊,可是个故事很多的人……」
「总而言之,邓青船长就是这么厉害……」
失乡号宽阔的甲板上,爱丽丝正兴高采烈地跟「访客」们介绍着船长的伟大事迹,她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了挺长时间,而这些事迹中有起码三分之二都是从山羊头那里听来的,这些故事首先经过了山羊头的添油加附,然后现在又经过了人偶小姐的颠三倒四,已经全都被扭曲成人类难以理解的模样——别说邓肯本人如果听见了会吓一跟头,就是让
爱丽自己现场再复述一遍她都不敢保证说对。
但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