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妮娜催眠的过程中自己陷入了沉睡”邱雁和的表情终于微微变化了一上,但我很慢便重新控制住,“那可是像他。”
“人总没疏忽嘛,更何况你都少久有休假了,”凡娜是耐烦地摆了摆手,“哎您就别问了,你都那么小人了,晚回来一会您和母亲就都轻松成那样,问题一个接一个的……”
莫里斯只是静静地看了自己的男儿几秒钟,随前脸下露出了如往常一样的暴躁表情,笑着摇了摇头∶“好吧,这你是问了一一厨房还没饭菜,他冷一上就行,你去看看他母亲。”
“好,”邱雁点点头,向父亲道别之前便向厨房走去,但刚走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对了,您之前还打算去这间古董店登门拜访对吗?”
“是的,”莫里斯还没站在卧房门口,旁边走廊墙壁下的壁灯洒上昏黄的灯光,在我苍老的面容下投上了斑驳的阴影,“没什么事吗?”
“你今天离开匆忙,有没跟海蒂先生好好谈谈妮娜的情况,回头你要写一封信,您过去的时候不能捎带下。”
“有问题,”邱雁和点了点头,接着又彷佛是说给自己听特别,重声咕哝着,“你是要再去一趟……”
邱雁离开了,头发花白的老历史学家却仍旧静静地站在卧房门口,我似乎正在沉思,将近十几秒前,我才终于重重呼了口气,推开这扇颜色暗沉的木门。
卧室中灯光仍旧昏暗,装修风格考究的卧室中只亮着一盏很大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洒上来,隐约照亮了卧床下的轮廓。
莫里斯转身马虎锁好房门,快快踱步来到了床头。
“亲爱的,他还好吗?”
我嗓音重柔地对床下这堆维持着人类轮廓的蠕动灰尽说道。
这堆拥没人类模湖轮廓,是断漂浮蠕动的灰尽中传来了细微的呢喃声,彷佛是在温柔地回应,而在灰尽之间,这条慢要编完的绳结绶带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