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这话出口的时候他先是感到了荒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着身周他不知道来历的歌声或存在开口,但他只是隐隐地感到了一种亲切感。
但就在他开口的下一秒,那歌声的动作竟然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下方那仿佛陷入疯狂的索罗巴托此刻将已经没入绝境的钩吻给层层缠绕住,要将他完全地吸入再锻造,成为他的下一件得意之作。
就在那歌声停下来的一瞬,索罗巴托那癫狂的表情也扭转了过来,他看向四周,疑惑而惊喜地说道,
“生命,啊,生命的福音,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啊,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费舍尔没看对方,此刻他清醒地看向了被他捆住的钩吻,看见了他被斩断四肢、危在旦夕…
费舍尔想要救他。
那无形的歌声好像感受到了费舍尔的意愿,下一刻,那好似呓语一样的无形歌声便变得更加清晰了。
听得更久了一些,费舍尔竟然也好像无师自通一样听懂了一点对方在唱或者说一些什么,
“说…说…说…”
它想让自己说一些什么,对那个奇怪的天使吗?
费舍尔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对着那天使开了口,
“你…去死…”
下一刻,仿佛言出法随一样,旁边的歌声一下子高亢起来。随着费舍尔的声音落下,那怪异天使体内的某样物品瞬间给予了费舍尔热烈的回应,如同一个跟随了他许久的虔诚的信徒那样,“嗖”地一下就抛下索罗巴托润了。
下一刻,索罗巴托便疑惑不解地自行解体了,重伤的钩吻也脱离了危险倒在地上,远处的几个一直关注此处的影影绰绰也冒出了自己的脑袋…
费舍尔松了一口气,好似了却了一件心事一样,下一秒,那歌声也毫不停留地、好似一双温和的大手一样托着他接着往上漂浮,却不知道具体的方向或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