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打仗了,我娘和三个弟弟可能就会做流民。”
赵启坤忽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哆嗦一下,涌上头的怒气登时散了一半。杨氏他们要变成流民了?那他们会不会来寻他们?
赵学文眼睛一转:“有柳家在,他们还不敢上门,您说对不对?”
赵启坤瘫软的身子直起来一些。
“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赵学文道,“至少柳氏一族是咱们的依靠,您不但不能与母亲闹,还得哄着母亲。”
赵启坤眉头紧锁:“他们……”
“您就当没瞧见,”赵学文笑道,“我就觉得那是母亲的侄儿没错,您也这样思量也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以后能好。
赵学文着实不想因为父亲的颜面,丢了他的大好前程。
“您多想想屡试不中的二弟、三弟,还有可能连字儿都识不全的四弟,再就是那个要账鬼。”
赵学文嘴里的要账鬼就是赵洛泱,杨老太在这个丫头身上不知花了多少银钱,从前还在村中给那丫头寻了个伴儿,好似也是个哑巴,不过最后让家里人寻走了,赵启坤找到那家人好说歹说要了五十两银子做补偿,这些杨老太他们都不知晓。
真的让他们找过来……
赵启坤不敢往下去想,到时候别说科举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会有。
“扶我去书房。”赵启坤伸出手,他现在得忍下这口气,等到他折桂登科,第一件事就是休了柳氏另娶旁人,若是柳氏族中愿意补偿,他也不会半点情面不讲,就让柳家将族长的小孙女嫁给他。
赵学文则在思量,真的再闹一次,恐怕赵学义那儿子也熬不过去了。
赵学文道:“等晚上,我去买点酪浆回来给您尝尝,听说是北边人做的酒,喝过之后,就会发现我们平日里喝的酒委实寡淡的很。”
赵学文早就想试试了。
……
陈留城中,张旦让人将酪浆卸下,又数好了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