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民。”
柳氏说着上前几步一口啐在赵启坤脸上:“姑奶奶能看上你,你得惜福,一文钱也不赚的窝囊废,在家中还想兴风作浪?”
柳氏看向身边的汉子:“我娘家人在这里,你都敢动手,我怎么就看上你这样个畜生。”
赵启坤听着柳氏颠倒黑白,嘴唇气得发抖:“我没给你聘礼?我带来的银钱还不是都花在你身上。”
“多少银子?”柳氏道,“连个宅院也买不起,薄地都没有一亩,好意思说你那点聘礼,便是有,也是被你和你儿子一家吃了。”
赵启坤道:“你不要乱说。”
主屋这样一闹,赵学文那边也听到了动静,急忙来查看情形,听到自家爹的声音,当即进了门。赵学文一眼就瞧见他爹躺在地上,柳氏握着帕子指着他爹辱骂。
赵学文忙道:“父亲、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柳氏冷哼一声:“问问你爹,我与娘家侄儿说两句话,他就闯进来打我,我这一天天操持家里外面容易吗?岂能让他这样折辱?”
赵学文看向旁边的汉子,这汉子经常来柳氏屋中,他是知晓的,但他不敢声张,不为别的,他们可是在柳家屋檐底下,真的闹起来,他们父子要去哪里落脚?如果今年考不上,他还指望柳家帮忙给他踅摸个差事。
“爹,”赵学文想到这里开口,“您这是冤枉母亲了,这真的就是母亲的侄儿,儿子是见过的。”
赵启坤攥住赵学文,本想儿子替他出这口气,没想到赵学文竟然是这话,他睁大了眼睛。
赵学文神情自然:“是真的,爹,儿子还能骗你不成?”
那男子脸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这事要怎么办?辱了我姑姑不说,还打伤了我,你们父子准备怎么办?”
赵启坤胸口如同被压了大石,一时喘不过气:“你们……”他的手指了指柳氏,又指向那男子,最终看向赵学文。
赵学文硬着头皮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