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泱仔细地望着她奶,她奶脸上没有太多愤恨,她也就放下心来。
杨老太接着道:“从前我贪图你们爹是个读书人,想着嫁给他之后,不至于做个睁眼瞎,还想让他教我识字,他嫌弃我是个妇道人家,一直不肯答应。前阵子我还琢磨,跟他过了这么多年,前前后后地伺候着,他最后卷了个干干净净,啥也没给我留。”
“现在我也想通了,谁说他啥也没给留?他是捡了最不要紧的拿走了,贵重的都给我留下了。”
“你看看,我有儿又有孙儿,那些银钱啥也不是,我们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才是最要紧的。”
赵家众人都跟着点头。
杨老太道:“老畜生这次也教了我,要擦亮眼睛辨人好坏,认识几个字,读过几本书,那就算好了?呸,心肝是坏的,再读书也是没用,他能早点走,对咱们是好事,少祸祸咱们几年。”
赵学礼听到老娘这么说,于是道:“这次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准备,将银钱收一收……”
话刚说到这里,他感觉老娘乜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紧接着老娘看向洛姐儿,脸上才又展开些笑容。
赵学礼心中叹气,这是在嫌弃他啊。
杨老太道:“收个啥?他已经写了休书又再娶了,跟我早就没有任何瓜葛,只要你们别对他心软,我们该咋样就咋样。”
赵学礼和赵学景立即道:“他做出那种事,我们决计不会在理会他。”
俩人说完,赵学义才后知后觉地道:“我也一样。”
“这就是了,”杨老太道,“我们过的越好,他就越生气,他若是敢来洮州,我也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这话将大家都逗笑了,赵学礼和赵学景对视一眼,知道老娘彻底将这件事放下了。
杨老太道:“不过你们毕竟是他的儿子,按律法,将来他登门,你们也得留他,不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