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冷从面前划过,仿佛撕扯着魂魄……
却见李太平冷笑道:“这么跟吕大人说吧,办你们是圣上的意思。只要你把卢照兴和太岁帮,往来的事交代一下,下官倒是可以网开一面,保住你和你家人的脑袋。”
“若是不说,我也无需跟你废话。只要手一抖,回头跟圣上说大人心中有愧,以死谢罪了。至于卢大人的事,我想有大把人会说的。”
吕长青不说话,额头上的冷汗却淌了溜,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好像老头子随时会脚一蹬,眼一翻,驾鹤西游似的。
吕大人会如此紧张,不仅因为泰阿剑的锋利,更是因为李太平那句,圣上要办他们的话。
大乾朝虽然江河日下,朝中官员的日子过得大不如前,可户部依旧是肥差,往兜里揣银子那是能揣到手软的。
圣上这是要谋他们的家产,他想保住命也保住财,就只能供出卢公的那些事。
可现在有个大问题,齐王那怎么办,会不会对他来个秋后算账。
不说现在掉脑袋,说了将来掉脑袋,似乎怎么算项上人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见其抬起头,口齿打结的说道:“念在叔侄情分,李大人可要救我。”
李太平心想,跟老子套近乎,早干嘛去了。大兴城内老子就一个叔父,那是兵部尚书侯文远。
想归想,李太平却不会这么说。只见其笑道:“既是叔侄,岂有不救之理。”
吕长青心中一喜,忙陪笑道:“贤侄何不撤去左右,咱们慢慢道来。”
李太平回头使了个眼色,刑房里便只剩二人。
吕长青见状,忙压低声音道:“贤侄,卢照兴的事老夫知之甚详,都可说于贤侄听。只是……”
李太平收了泰阿剑,贴近吕长青低语道:“只是什么,叔父尽管说来。”
“贤侄,莫要把那些事落于纸上,也莫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