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担子也重,做事情唯恐出错害人害己。可很多事并非你能把控的,这就像两军对垒,战场瞬息万变,哪里会有常胜将军。”
李太平晓得彭庚切的意思,做事过度谨慎会放不开手脚,反而让自己进退失据。
只见其苦笑道:“小子也不想如此,实在是大兴城这潭水太深!”
说着满饮老酒一碗,摇头叹道:“孑然一身可无所畏惧,敢将天地踩在脚下。现在十几口人靠我活命,岂敢再率性而为。”
彭庚切笑道:“有担当,知分寸,这是好事。可也要有自己的坚持,不可没了棱角。”
李太平点头道:“黑与白,轻与重,太平拎得清,这一点老将军大可安心。”
二人满了酒,彭庚切笑着举碗道:“那这次就放开手脚打,打破了头出了血,也有老夫给你担着。”
李太平双手端碗一饮而尽,嘴角翘起弧度。心想,等的就是你彭庚切这句话呢,不然打死打残谁扛。
掀翻太岁帮断齐王敛财门路,打趴军中将校,让齐王颜面扫地。两次要置他于死地的事,才能勉强算是扯平了。
李太平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若是一些小事也就算了,可这都背后下黑手要人命了,再忍气吞声,还不如抹脖子算了。
李太平离开彭庚切家的小院,抬头瞥了一眼,见时辰还早,便先去了趟周家。
周家之行他没见着两位舅父,兴许是在躲着他也说不准。周菁脸色好了许多,最起码能看到笑,只是这身子,恐怕不养上几个月是很难好起来的。
“我跟离人说了,明日让她来接你,就说一同备考书院。回头安心在我那住着,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对了,有个叫上官鸿英的小子,昨日夜里差点为你丢了命……”
李太平一边说昨日发生的事,一边瞄着周菁的反应,见其对上官鸿英鲁莽之举担心,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