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本就有三百学子,这阵子又塞进去百十来号人。
这些人,吃饱了总不能老呆着,怎么也得找些事干,否则岂不憋出病来。
国子学里能有啥事,除了读书写字也就没别的了,可显然这些人很不喜欢干这些事,那么三一伙倆一串的,寻些有趣的事情做,便在所难免了。
谭松柏的头更痛了,因为些家伙竟然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国子学内的女学子。要知道这些女学子可不同于男学生,那可都是大兴城内高门大族家的小娘子。
自家孩子在国子学让人欺负了,他们这些个做家长的当然要出头,可毕竟身份摆在那,不好直接找那些个无赖质子讨公道,便把冒头都对准了国子学祭酒。
这些日子,国子学的门槛都快被那些王公大臣踏破了,可想而知谭松柏的压力有多大。
整日里犯愁的谭松柏,这刚刚处理一伙闹事的质子,便见主簿拿着学子名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祭酒大人,大事不好了……”
谭松柏皱着眉头,看着火急火燎的主簿,叹气说道:“又是哪家打上门来了?”
那主簿人还未到,便扬起手中名册嚷道:“江宁城,拓跋家……”
听到江宁城拓跋家,谭松柏的脑袋嗡的一下,主簿后面的话也就压根没听见。
“江宁城拓跋迥打来了?难道他造反了!”
谭松柏下意识的嚷了一句,却见一个手持宝剑的俊朗郎君慢悠悠的走进院子,微笑着说道:“妄言!妄言!拓跋家可是忠于大乾,忠于圣上的!”
谭松柏自知失言,忙冷静下来。只见其瞥了一眼那郎君手中宝剑,忽然笑着问道:“小郎君你是何人?来国子学所为何事?”
那郎君走到主簿身旁,指着名册笑道:“祭酒大人,那上边写的清清楚楚!当然祭酒大人既问起,小子便再说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