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景听后慌了起来,忙行大礼解释道:“督师恕罪,皆是学生妄言!百姓早已盼王师如盼甘霖,早已心向实学正道,支持良法新政,哪里会支持陈旧之学,陈旧之制啊!”
“哎,说了就是说了,何必否认。”
张贵这时说了一句,又道:“你既然觉得支持理学,支持恢复祖制,甚至不惜愿意捐饷,乃至饿死也要捐饷支持祖制恢复,独尊理学的愚民还有很多。”
“那你就以兵部赞画主事的身份,替本督师去组织当地民众,让他们摆脱愚昧,知道变法新政之目的,也组织他们帮着官府还藏在各地佛寺道观的逆臣都找出来!”
“另外,要注意方式方法,对于老百姓的组织与动员,要学会多编些社戏、评书之类的寓教于乐的方式来教化民众。明白吗?”
大汗淋漓到如被雨淋了一遍的姚之景这才松了一口气,伴着窗外的蝉鸣细思了起来,心想原来国舅爷不是要跟自己算账,因而也就忙答应着道:“明白!”
姚之景做过知县这种亲民官,张贵见他反应也算灵活,所以,也放心让他去做民众工作,而为接下来清算民间藏于佛寺道观中或士绅豪强中的反动者做准备。
“另外,那个和你一起押解赵士春回来的士子吕缵祖,就让他以兵部赞画提举身份协助你,他也是够惨,竟会沦落到被强抓为壮丁服役的地步。”
张贵说道。
“是!”
姚之景忙答应了一声。
张贵在见了姚之景后,才突然喝令道:“把赵士春押进来!”
因王文奎还在被押回广州的路上,张贵便只能先见见擅自另立朝廷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赵士春。
赵士春被押进来后,张贵就问道:“赵士春,你说你不在詹事府好好做你的清流官,跑到广东作甚,还真以为恢复祖制、继续独尊理学,就能得天下人的响应,然后一举逆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