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被其父母强卖,而非寻常所谓父母之命,故而米利生算不得阿奴丈夫。另外,这本是阿奴误杀,而非蓄意杀害,故而更应当从轻论罪。综上,冯郎中有意驳回知县李天邻所决,要无罪开释阿奴。”
杨嗣昌继续禀道。
天启听后问道:“那郑三俊又是怎么看待此桉的?”
杨嗣昌接着也就继续回道:“大司寇却认为,法当从于礼,阿奴既已经是米利生之妻,妻杀夫,无论有意无意,皆属于大逆不道之罪,当凌迟。汉夷之别亦不能大于圣人之礼!”
“荒谬!”
天启当即呵斥了一声,道:“别说阿奴算不上是米利生妻子,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能论罪!”
“大明是朕说了算,不是所谓的礼!朕所定的宪政大纲是要最优先依据的刑律,而不是什么礼。这个郑三俊如此作为,分明藐视朕,无视朕,是不忠!”
“陛下说的是。”
“大司寇还劝臣这个大理寺官也同意如此判决,而趁早结桉,而希图内阁和陛下忽视此桉,且在陛下勾决后,令报刊大肆报道此事,以使天下人误以为天下还是礼大于法!所谓汉人贵于夷民,不过是一纸虚文!”
“臣虽畏惧其权势,不得不照办,然臣亦不敢欺瞒陛下,故在答允且按照其要求这样做之后,就立即来奏禀此事于陛下面前!”
“真是居心叵测!”
天启咬牙说了一句,接着,他就看着杨嗣昌道:“朕其实早已觉察到了此桉,他郑三俊想以借此机会让朕吃个大亏,无疑于是异想天开!”
杨嗣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果然选择对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轻视天子和他身边支持变法新政的大臣,这些人果然也借着‘尊汉贬夷’的宪政大纲颁布时憋着坏呢,而在寻找着典型。自己如果真要按照郑三俊的意思,给天子挖坑,仕途只怕真的要断,还不如现在先借着告发他郑三